第71章自證清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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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曾經傳出姜海濤與審查機關人員的對話，當然可信程度一般。當你仔細分析這段話時，你又對可信度增加了一分。
當姜海濤如釋重負地結束了‘審查’後，當時的尋問人員小王把姜海濤叫到自己辦公室。他拿出櫃子裏的茶說：“我這也是一等一的好茶，我看你也是一條漢子，說不定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。”姜海濤心裏明白，李德才也完全有可能享有這樣的待遇，成為要好的朋友。
姜海濤接過茶盤，用嘴吹了吹上面的茶葉，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茶幾上，說：“我的咖啡你不喝，我喝你的茶。”
小王笑著給自己泡了一杯說：“那個時候喝了有可能犯錯誤，此一時彼一時也。”兩人心領神會都開懷地笑了起來。倆人儼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一般。
小王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：“外面好多人都傳是你告的李德才？”
他沒往下繼續問，期待地看著姜海濤。
姜海濤知道這樣的話，他是不應該問出口的，萬一是李處長要探口風呢？於是舒展眉頭說：“出了事什麽樣的傳聞都會有，尤其是在這個位置上。”
說了等於沒說，小王有些不甘心，又接問：“你們的關系真的如傳說的那樣嗎？”
姜海濤喝了一小口茶，思索了一下說：“傳聞總是真真假假，我們之間和普通人關系沒什麽兩樣。談不上好，可也不壞。主要是上下級的關系，就是現在，我見他還如他是我的上級一樣。其實並不覆雜。我的定位是同事，有些人一見就能成為朋友，有的人一輩子只能是同事。”
小王被他的機智逗笑了說：“看你輕松的樣子，我真不明白，怎麽有哪麽多的人認為你是君子，為了報仇隱忍了十幾二十年。”
姜海濤依舊不緊不慢卻果斷堅決地打斷他的話說：“仇肯定沒有，誤解肯定會有一些。一個人一輩子有幾個十幾二十年？我如果每天都生活在仇恨裏，你說，我能有好日子過嗎？如果真的這樣想，我早離開他了，為什麽讓自己受這麽大的委屈，可見謠言根本站不住腳。”
小王又問：“也許有些誇張，但聽說當時他對你真的很過分？”
姜海濤深思了一下說：“你對我們的事很有興趣？其實每個人處事的方式都不盡相同，如果他不是有意和別有用心的排擠挖苦打擊，都沒有太大的關系，可以稱之為性格使然，李處長就是後者。”
姜海濤神情淡定，眉眼中還有著笑意，問：“這些你都是從哪打聽的？你們這裏也信這些？”
“不信，不信，也就是聽的傳言多了，求證一下。”
“呵呵，既然你都認為是傳言，那就更不可信了。”
“其實李處長自己都說，當時對你有點過分……”
“沒有他也就沒有我的今天，我總是這麽說，也是事實。你說身處人下能不受點委屈嗎？當年韓信受人於胯下之辱，成功之後他又找到那個人覆仇了嗎？你說他們之間會有什麽深仇大恨嗎？我不是韓信，可能所有人都不信我吧。這事沒什麽可解釋的，所謂越描越黑。”
小王聽明白姜海濤沒說出來的潛臺詞；韓信面對的是陌生的小混混，他不屑於與這樣的人報仇。聽了姜海濤這些話，小王甚至都懷疑李處長是不是也錯了？他內心所有的不明白都偃旗息鼓了，他知道再問下去就有些不合適，兩人就天氣、環境之類無關痛癢的話又說了一小會兒，姜海濤就告辭了。
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，李處長丟了官。他成了運輸處調度室的一名職員，本來有些人建議把他調離運輸處，但他不幹，他說就是當力工也不離開運輸處。只不過當了職員的他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，處裏都傳他要調到總公司，所以也就睜一支眼閉一支眼了。
出事一個月有餘，姜海濤第一次接到李德才原處長的電話。
李處長省去了寒喧，電話一接通他就問：“海濤，不姜總，我們相識一場年頭也不少了，我就問你一句話，這事是不是你幹的？”
姜海濤問：“什麽事？”
李處長火往上拱：“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？”
姜海濤在電話裏沈默著。
李處長有些氣急敗壞：“我真受不了你這副樣子，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？是就是不是就不是。咱們都是站著撒尿的爺們。”
姜海濤停頓了大約十秒，說：“事情已經發生了是與不是有那麽重要嗎？我下面說得任何解釋你都會認為是掩飾，所以還是不說為好。”
“那我問你，票據上的數據為什麽那麽詳細？詳細到只有我和你知道的，我想破大天來，也想不出有第二個人知道。”
“留存數據是我的習慣，如果這次我沒有數據，我想也和你一樣差點成了階下囚。”
“你慣會轉移話題，我問的是你留存的數據怎麽到了檢察院的手裏？”
“如果不在檢察院的手裏，我現在就是深陷囹圄之人。”
“我是問一開始的票據？我在檢察院看到那些舉報我的票據了，你就甭打馬虎眼了，你越這樣越是遮掩你的本來面目。”
“我沒看到你說的票據，如果看到了可以跟你解釋一下，要不你有空把票據讓我看看？”
這些票據也是李處長順口一說，他是看到辦案人員一閃而過的‘證據’，但他不甘心，他說：“你為什麽喜歡背後捅刀子呢？如果對我不滿意當時你為什麽如三孫子一樣伺候我？”李處長故意用這樣的話激怒他。
“你剛從一個最能讓你明白的地方回來，在那裏你就應該把一切疑惑搞清楚弄明白，我還有事，沒功夫陪你聊這些。”
李處長怒了，說：“姜海濤，我告訴你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套，我不會善罷甘休的。如果不是當年你如三孫子一樣敬奉我，你能有今天。”
“我願意當三孫子也不代表你就是爺。你不知道現在當孫子的是爺嗎？而那些當爺的如孫子一樣伺候孫子。”
“沒有我能有你嗎？”
“所以說到現在我也感激你那幾年對我的栽培。無論到什麽時候，我都忘不了你，現在我真忙，一會兒要去廠裏開個重要的會議，我要準備一下。”說完就掛了。
李處長對著話筒還在罵，“姜海濤，你個小人，十足的王八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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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姜海濤如釋重負地結束了‘審查’後，當時的尋問人員小王把姜海濤叫到自己辦公室。他拿出櫃子裏的茶說：“我這也是一等一的好茶，我看你也是一條漢子，說不定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。”姜海濤心裏明白，李德才也完全有可能享有這樣的待遇，成為要好的朋友。
姜海濤接過茶盤，用嘴吹了吹上面的茶葉，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茶幾上，說：“我的咖啡你不喝，我喝你的茶。”
小王笑著給自己泡了一杯說：“那個時候喝了有可能犯錯誤，此一時彼一時也。”兩人心領神會都開懷地笑了起來。倆人儼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一般。
小王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：“外面好多人都傳是你告的李德才？”
他沒往下繼續問，期待地看著姜海濤。
姜海濤知道這樣的話，他是不應該問出口的，萬一是李處長要探口風呢？於是舒展眉頭說：“出了事什麽樣的傳聞都會有，尤其是在這個位置上。”
說了等於沒說，小王有些不甘心，又接問：“你們的關系真的如傳說的那樣嗎？”
姜海濤喝了一小口茶，思索了一下說：“傳聞總是真真假假，我們之間和普通人關系沒什麽兩樣。談不上好，可也不壞。主要是上下級的關系，就是現在，我見他還如他是我的上級一樣。其實並不覆雜。我的定位是同事，有些人一見就能成為朋友，有的人一輩子只能是同事。”
小王被他的機智逗笑了說：“看你輕松的樣子，我真不明白，怎麽有哪麽多的人認為你是君子，為了報仇隱忍了十幾二十年。”
姜海濤依舊不緊不慢卻果斷堅決地打斷他的話說：“仇肯定沒有，誤解肯定會有一些。一個人一輩子有幾個十幾二十年？我如果每天都生活在仇恨裏，你說，我能有好日子過嗎？如果真的這樣想，我早離開他了，為什麽讓自己受這麽大的委屈，可見謠言根本站不住腳。”
小王又問：“也許有些誇張，但聽說當時他對你真的很過分？”
姜海濤深思了一下說：“你對我們的事很有興趣？其實每個人處事的方式都不盡相同，如果他不是有意和別有用心的排擠挖苦打擊，都沒有太大的關系，可以稱之為性格使然，李處長就是後者。”
姜海濤神情淡定，眉眼中還有著笑意，問：“這些你都是從哪打聽的？你們這裏也信這些？”
“不信，不信，也就是聽的傳言多了，求證一下。”
“呵呵，既然你都認為是傳言，那就更不可信了。”
“其實李處長自己都說，當時對你有點過分……”
“沒有他也就沒有我的今天，我總是這麽說，也是事實。你說身處人下能不受點委屈嗎？當年韓信受人於胯下之辱，成功之後他又找到那個人覆仇了嗎？你說他們之間會有什麽深仇大恨嗎？我不是韓信，可能所有人都不信我吧。這事沒什麽可解釋的，所謂越描越黑。”
小王聽明白姜海濤沒說出來的潛臺詞；韓信面對的是陌生的小混混，他不屑於與這樣的人報仇。聽了姜海濤這些話，小王甚至都懷疑李處長是不是也錯了？他內心所有的不明白都偃旗息鼓了，他知道再問下去就有些不合適，兩人就天氣、環境之類無關痛癢的話又說了一小會兒，姜海濤就告辭了。
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，李處長丟了官。他成了運輸處調度室的一名職員，本來有些人建議把他調離運輸處，但他不幹，他說就是當力工也不離開運輸處。只不過當了職員的他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，處裏都傳他要調到總公司，所以也就睜一支眼閉一支眼了。
出事一個月有餘，姜海濤第一次接到李德才原處長的電話。
李處長省去了寒喧，電話一接通他就問：“海濤，不姜總，我們相識一場年頭也不少了，我就問你一句話，這事是不是你幹的？”
姜海濤問：“什麽事？”
李處長火往上拱：“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？”
姜海濤在電話裏沈默著。
李處長有些氣急敗壞：“我真受不了你這副樣子，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？是就是不是就不是。咱們都是站著撒尿的爺們。”
姜海濤停頓了大約十秒，說：“事情已經發生了是與不是有那麽重要嗎？我下面說得任何解釋你都會認為是掩飾，所以還是不說為好。”
“那我問你，票據上的數據為什麽那麽詳細？詳細到只有我和你知道的，我想破大天來，也想不出有第二個人知道。”
“留存數據是我的習慣，如果這次我沒有數據，我想也和你一樣差點成了階下囚。”
“你慣會轉移話題，我問的是你留存的數據怎麽到了檢察院的手裏？”
“如果不在檢察院的手裏，我現在就是深陷囹圄之人。”
“我是問一開始的票據？我在檢察院看到那些舉報我的票據了，你就甭打馬虎眼了，你越這樣越是遮掩你的本來面目。”
“我沒看到你說的票據，如果看到了可以跟你解釋一下，要不你有空把票據讓我看看？”
這些票據也是李處長順口一說，他是看到辦案人員一閃而過的‘證據’，但他不甘心，他說：“你為什麽喜歡背後捅刀子呢？如果對我不滿意當時你為什麽如三孫子一樣伺候我？”李處長故意用這樣的話激怒他。
“你剛從一個最能讓你明白的地方回來，在那裏你就應該把一切疑惑搞清楚弄明白，我還有事，沒功夫陪你聊這些。”
李處長怒了，說：“姜海濤，我告訴你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套，我不會善罷甘休的。如果不是當年你如三孫子一樣敬奉我，你能有今天。”
“我願意當三孫子也不代表你就是爺。你不知道現在當孫子的是爺嗎？而那些當爺的如孫子一樣伺候孫子。”
“沒有我能有你嗎？”
“所以說到現在我也感激你那幾年對我的栽培。無論到什麽時候，我都忘不了你，現在我真忙，一會兒要去廠裏開個重要的會議，我要準備一下。”說完就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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